「『圣子』就位,目前已经与目标进行接触。平民疏散完毕。」
借助狙击镜的十字准心,架枪与裙楼间,枪口探出标准公分,以曾重创过『始祖』的狙击手的身份参与第三次围剿,她所处的地理位置很好,能够轻易锁定儿童公园附近的其余目标,便于指挥疏散。保险起见,『圣子』将尽量把战事缩小至儿童公园。
「狩间大人,和小池,准备好了吗。」
女性眯起一只眼,准心精确地对准寻的头部,上抬枪口调整位置。这是个静止无风的好夜晚,便于她更好地计算距离,以及何时才是一击毙命的最佳时刻,正是如此,她就需要耗费更多精力,屏息凝神。
『……啊,具体就先让他们看看『圣子』能够战胜受伤状态下的『始祖』吧。等到目标脱离,我会出手。』
耳麦那头传来了不算清晰的电子音。但莉莉丝清楚地知道,这是属于,自己能够献出全身心的男性的回应,至少,在这个唯独自己一人,置身于数百米开外的死亡盛宴中,她还是有所心理寄托。
「我了解了,请务必小心。」
并不了解狩间与小池纪子蹲伏的地点,莉莉丝初步推测他们料定『圣子』无法战胜寻,他们所要采取的手段正是先前所说的,证明『圣子』无法正面击倒寻,需要借助的正是他身为『始祖』的绝对力量。
是的,只要有这位男性存在,这位无人能及的,伟大的『始祖』存在,就连这样莽撞的计划,肯定也能够成功。莉莉丝这样坚信。
『……你也注意。』
收到了男性简短的答复,她调整肺部旋覆的呼吸,全身心倾入汇聚着致命一击的子弹之上。
漆黑的都市的上空,一张围捕猎物的大网,悄然无声地张开。
……
抓取了杀手中的随意一人,横在身前,彻底吸收迎面的子弹伤害。子弹射入柔软的身体,在皮肉与脏腑间缓冲,最后击中少女『绝对防御』般的鳞甲上,弹开了。
「就凭,你们这样的家伙吗!」寻在毫无简短地单方面压制下开心地笑了起来,这些家伙,到底在做什么,连手臂都打不穿的子弹,究竟在抵抗什么,啊,是在协助那些尖叫连连的家伙逃走吧,真是有勇气啊,明明,连自己的毫毛都伤不着,却还要固执地做这样的事?这样的话,击破他们的幻想就可以了。
寻向前踏出一步,猫下腰,以异常简单的攻势瓦解了两侧的子弹掩护,顺势撕裂多名『感染者』,夺取他们性命的同时,击破了眼前令她烦扰的包围圈。寻蛮横地撞开挡在出口处,那些无所畏惧的家伙,撕开距自己最近的家伙的喉咙,单手一撑儿童公园的低矮围墙,矫健地翻过,在行动爆发的瞬间,她拖住了两名普通人的腿脚,反手就拧断了脆弱的骨头。
「什么啊!想要保护的家伙就这种程度吗,太奇怪了吧!」爪指抠入其中一名男孩的头颅,使其头骨与脑浆碎裂一地,寻咬住另一人的喉咙,从毫无防护的部位扯下一大片混着血管的肉块来,伴随她的撕扯,脂肪与肉脏溅散一身。
都只是这种程度啊,还以为,这次的围剿会稍微有点意思什么的。没想到只是这样无意义的自杀行为啊。
再去追那些手无寸铁的家伙也没有意思,反正这些家伙也没有任何抵抗力,作为食粮似乎也没有吸引人的味道。放下了手中索然无味的猎物,寻转而将目标放在将那些企图围剿自己的『感染者』开肠破肚上。
即使是这种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掉的『感染者』,内脏和血液也是有着相当迷人的气味的呢。
这样想着,寻再次冲入溃退的包围圈之内,这一次,她采用了更有效率的方式,击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『感染者』。就像快到斩断肉块一样简练,少女仿佛浴血的恶魔,舞步辗转的华丽华尔兹间,蕴含的是绝对的杀机。
直到,她收割般的一击被什么东西挡了回去。
「……你这家伙,是谁。」惊异于竟然有人能活着接下自己一击,只是付出了半边手骨的代价。寻警觉起眼前的人,她意识到这家伙就是先前为她争取了逃跑时间的家伙。和父亲交手过,虽然不遗余力,但被轻松地干掉了。
有这样的勇气,应该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不同吧。她与『圣子』保持了一定距离,整个身体呈野兽即将发动攻击般的流线型姿态。
难道说,这一回,转变了立场,打算干掉自己了吗。
真是奇怪的人。
寻没有丝毫害怕。毕竟,这个状态下她唯独无法战胜的是自己的父亲。
「你父亲曾经的学员。」『圣子』诚恳地回覆了,「……我和他有一段纠葛,不过现在不提也没什么问题。虽然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我们都很希望目见你的死。就是这样。」
『圣子』,也就是川崎翔吾,他以那疮痍的面目维持着可怖笑容,讽刺着寻出现在这里,以及她即将面临的命运。
「哈,哈哈哈……」丝毫未受『圣子』的影响,寻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宣言一般咧开嘴,狂乱地大笑起来,美丽的脸庞扭曲着,「啊啊啊,像你这种下三滥,到底要怎么杀掉我?你啊,根本不是什么『始祖』吧,连『始祖』的级别都达不到,只是单纯的,低级的『感染者』而已,就这样,还想要和我对抗吗。」
寻就这样凭空腾跃了过来,惊人的跳跃力,以及惊人的速度,每一下直逼咽喉。『圣子』很快就明白了过来,眼前的少女,期待的是,杀死自己。
真是疯狂的姿态啊。她强力的甩击次次都能破开自己的表皮,野狼一般疯狂、莽撞,撕咬的部位是脆弱的咽喉。
进行着无从反击的抵御,『圣子』轻轻『切』了一声:「……和面对父亲时的态度完全不同啊,这么恶劣的女人,会被人喜欢吗。」
「跟你没关系吧,爬虫!」寻愤怒地咆哮,她的语调同时因为充斥兴奋和怒火开始上扬,「那好吧,虽然你看上去其貌不扬,不过,既然是『感染者』的话,稍微品尝一下,也是没问题的吧!」
只是单单的交手而已,『圣子』感受到了绝对的压力。削掉一半的手骨很快就会恢复如初,可要在这样高强度的近身作战下,借助修复能力达到优势,『圣子』并不认为自己能与眼前怪物一样的少女对决。
他被压制了,绝对的压制,和他以往学到的战斗技巧都不同,眼前的少女根本没有任何进攻规律,就像面对一头依凭本性作战的野兽。明明这样的家伙更好对付,只是,她的疯狂气焰,以及她无法简单被外力破除的鳞片使得『圣子』的进攻更有难度。
「……这家伙,就是你的女儿吗。真是怪物啊。」
这番言语不是向着寻说的,只是在苦苦支撑,节节败退的时候,无可奈何地对耳麦那边的狩间说的。
『谁知道是怎么诞生的,我可没有亲眼见过。』
『圣子』释然地笑了:「那就好,我还在想你是用什么方式搞出年纪这么大的女儿的……不然的话,我会为了优佳,狠狠地揍你一顿。」
「在和,谁,说话……?」一爪削开『圣子』的半边肩膀,寻不悦地皱起眉毛。
「你父亲哟。」指了指耳朵的位置,『圣子』继续进行言语上的刺激。
「诶?」寻的攻势稍稍缓和了一点,难言的喜悦染上少女的双颊,「那么,那么说,他,在看着的吧?」
「啊,从头到尾都在看着。」『圣子』深吸气,借助这样的空隙调整着状态,「打赢我的话,就可以见到他,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。」
「是嘛,只要,干掉你这样的家伙?」
寻重复了道,她冷眼瞪视着『圣子』。
「是谎言就奇怪了,刚才和我对话的人,可就是你父亲啊。说实话,事件之前原本不是很理解他这种人,不过之后,遇到了你,才知道,拖着某个大麻烦究竟是多么让人头疼的事。」
寻挡回他的一招,嘴角向后咧去,哧哧地笑起来:「啊啊啊啊,这样的话,就可以见到了呢。可以在最后说上话什么的——」
『圣子』并不完整,他只是输入了一部分『始祖』的血液,进而短期内成为『圣子』的『感染者』而已。他永远也无法抵达『始祖』那永恒且未知的高度。
寻在瞬间就咬开了他的颈动脉,『圣子』完全落了下风。
「为什么。」尝到在舌尖绽开的味道,寻警惕起来,她很快地结束了攻势,转而追寻那萦绕于舌尖的,那熟悉的甜蜜气味,她很快就想起这种气味的归属,「为什么,这个味道,是……爸爸他的吧?」
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,『圣子』气喘吁吁:「为了把我从濒死的状态救回来,为我提供了新鲜血液的对象,就是你父亲。」
寻怔住了。
「救了你?为什么?」
「这会有什么为什么吗?」
所以说。
为什么。
为了什么人都能,付出珍贵的代价,可到头来,最需要帮助的我,得到了什么呢。
「咕,咕啊,你这家伙,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些什么……想死吗,就这么想被杀掉吗,真是的……」她一拳击中了『圣子』的腹部,将后者凌空抛飞,凶蛮地力量直破树干的方向,「喂,喂!不是想要杀掉我吗,就算是这个状态的我,也不是你这种低级的家伙说干掉就可以干掉的啊!」她追击过去,速度快得犹如闪电,在那瞬间,反向拧断了『圣子』的胳膊,面见对方因苦痛而歪曲的脸庞,和无力反抗的肢体,寻笑了起来,「这样的话,这样的话,像你这种窃取了爸爸的气味的小偷,撕成碎片吧……」
情绪高涨起来的寻,几乎要将『圣子』逼入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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